《人间世》第二季第二集《生日》带来的是伟大与自私的生育探讨。
很多人在豆瓣与微博上留言:看这一集时被气得不行。
原来,这一集聚焦的是几名高危病重产妇。她们中有很多人,哪怕拼掉自己的性命,也要留下后代。而这,真的值吗?
看到第二集, 可怕的就是那个冒着高龄风险,在有2个女儿的情况下,还要拼生儿子的林琴。
在手术室里,生产过程可谓惊心动魄。林琴的出血量达到了10000毫升,相当于把全身的血,整整换了三遍,手术室里的纱布,都摆成了一堆 。
她在仁济医院近几年里的病例里,都属于危险程度 高的那种。
医生当机立断决定切除子宫,如果再不做决定,她可能连命都要没了。
她术后醒来说的话更是令我们感喟万千:
其实我们那里吧,有重男轻女的思想,虽然已经有两个女儿了,但是能生儿子还是尽量生儿子,我生第二个孩子得时候,我都快抑郁了,真的很难受,其实我还是觉得做男的好,至少不用遭这么多的罪。
相比之下,25岁的吴莹就没那么好运了。
她有先天性心脏病、重度肺动脉高压,还流产了两次。
这是她第三次怀孕,如果再坚持下去,很可能会严重威胁她的生命。
在她怀孕的时候,父母、丈夫、公婆,再加上医生,都在劝她放弃,但是吴莹硬是坚持生。
吴莹是90后,道理她都懂,然而就是要知其不可而为之地去赌博:
“风险我知道,医生也讲了,我愿意拼一把。”
“我认为人生要是圆满,就是要有个孩子。”
“我看到她们(朋友)有孩子,我也想有孩子。”
没办法,为了保住她的命,医生们决定,在她怀孕七个月的时候,提前剖腹产。
吴莹被推进了手术室。
尽管这里集合了全医院 好的产科医生,但所有人都在担心,如果吴莹的孩子一生出来,血液流动改变,她究竟能不能撑下去。
幸运的是,她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孩。
不幸的是,她在在病床上躺了八天,连一眼都没有看过自己的孩子。
八天后,随着吴莹肺部的感染越来越严重,再加上低氧,吴莹再也没有醒过来。
对这个家庭来说,孩子失去了母亲,丈夫失去了妻子,父母失去了女儿。
是的,这种重症病人,根本就不能怀孕。但妇产科大夫在镜头前也无奈地坦言:作为医生,一定是要劝的;但对方作为一名孕妇,人家也有生育自由权,你不能去强制干涉什么。
大夫的这一番话也许正是《人间世》这一集的意义所在。
这一集的分集导演在接受采访时说:
我们知道有很多成功的案例,但是之所以选她,是为了告诫。
哪怕有一个患妊娠禁忌症的人在看了节目之后能选择理性生育,也算是救了一条性命。
孩子是一个欲望的载体,家庭系统也好,整个社会也好,我们往往以为都是欲望着我们自己的欲望。我们很清楚我们要什么,其实我们所谓的自己的欲望,都是被别人规定的 。
关于对母爱是伟大还是自私的界定,私以为电影《找到你》结尾姚晨说的一句话,应该能回答那些要拼死生子的母亲:
“生孩子是天底下 自私的事情,用别人的生命来完整自己。都说母爱是伟大的,但其实,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,也不过是在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而已。”